深層慾望的冒險記實(04)

　　　　　　　　　　　　　　　（０４）

　　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這次，媗華顯然非常規矩。

　　大偉前去開門，一身白衣白裙的媗華，果然如之前我們所看到的那般，半抱
著幾條折好的毛巾。

　　她一進來，就對著我們微笑點頭，招呼問好，那態度……完完全全地正常，
絲毫沒有任何我想像中的變化。

　　如果我沒有親身經歷剛才的情景，打死我都不相信，剛才她已經躲在門後，
完全聽到了我們幾個男人針對她所談的「淫言穢語」。雖然，那些對話中的每一
句都是經過設計，或至少有特別目的的甜言蜜語，但至少，她怎麼也應該要有一
點……隱然的表情吧？

　　可是，我找不到！看來看去，沒有任何一點她知道了什麼的痕跡！這讓我不
得不佩服媗華的演戲天份！比起今天我和大偉的彆腳表現，她簡直可以拿奧斯卡
金像獎了。是誰說過，女人，就是天生的演員啊！

　　大偉將媗華帶來的長毛巾接過，然後找了個椅子讓媗華坐下。而在她坐下之
前，大偉殷勤地將椅子擦了又擦，那樣子比狗腿子還狗腿子！

　　喔，是了，大偉現在的樣子，還是阿師先生特別交待的，目的就是要在此刻
媗華心中感覺正在變好變佳的時候，再加上一碼，讓她感覺更棒更高興！不過，
我說你這傢伙，也不用作出這麼一副小李子伺候慈禧太后的樣子嘛！不嫌太誇張
嗎？

　　可惜，事實上，這已經是我今天不曉得第幾次猜錯了。看著宛如店小二般拼
命擦著椅子的媗華，她的臉上笑容燦爛，簡直是歡喜得不得了，那望著大偉的一
雙眼睛，笑意都快滿溢出來了。

　　等到媗華好不容易，在大偉殷勤的伺候中坐下之後，阿師先生終於開始了他
對我這個「病人」的「治療」。

　　首先，他走到這個房間的窗戶旁，將那厚厚的窗簾拉上，本來還蠻光亮的房
間，一下子變得陰暗了起來。這也是在向媗華商借房間的時候，就已經特別要求
的。據她說，這間房間以前是一個小型的簡報室，只是現在醫院新的行政大樓已
經蓋好，這裡就沒有再使用了。

　　當整個房間變陰暗之後，阿師先生居然從他的手提袋裡拿出了幾支小小的蠟
燭。靠！他那是多啦Ａ夢的口袋嗎？怎麼什麼都有？

　　陰暗的房間，點起了幾支小小的蠟燭，然後，整個空間的氣氛就忽然變得不
一樣了。四週淡淡的暗影和那飄動搖曳的燭光，像是抽離了在場所有人的感官，
使得一切都飄忽了起來。

　　感覺上，四週的空間好像也沉靜了下來，只剩下阿師先生輕淡平穩的聲音傳
出來：「阿化，請你注意聽我的聲音，我數一，你的心裡也跟著數一；我數二，
你的心裡也跟著數二，就這樣跟我一直數下去。就算你心裡覺得累了也沒關係，
儘管休息，讓你的潛意識跟著我數就可以了。即使你累得不想數了，那就完全放
開，不用管我，你的潛意識自然就會跟著我的話一直數下去，你只要閉上眼睛休
息就好，可以嗎？」

　　我點頭。

　　然後，阿師先生就這麼「一、二、三、四……」地慢慢數了下去。他數得非
常慢，我的心裡也跟著數得很慢，他數一聲，我也跟著數一聲，就這麼一直數下
去……

　　「九、十、十一、十二……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三十九、四十、四
十一……」週圍的燭光搖搖曳曳的，感覺非常舒服……這是阿師先生說的嗎？還
是我心裡說的？

　　也不知道數了多久，我忽然有種感覺，我到底數了多少，我好像已經無法分
辨了。也就是說，當我數到五十四的時候，我並不知道是五十四到底是多少。我
不知道五十四之前是五十三，也不知道五十四之後是五十五，我只知道當他數五
十四的時候，我就跟著數了五十四……

　　數字對我，已經失去了意義，存在的，只剩下阿師先生數一聲，我跟著數一
聲。

　　「六十七、六十八、六十九……七十五、七十六、七十七……」週圍的燈光
好溫暖，讓我覺得很慵懶……這是誰說的？不管了。

　　然後，我覺得累了。這麼樣地一直數，實在是很無聊！無聊到我都想打瞌睡
了。所以，我決定，像阿師先生說的那樣，就讓我的潛意識一直數下去吧，我自
己只想閉上眼睛，休息一下……

　　然後，我閉上了眼睛，想休息……可惜，在我的感覺裡，好像才剛閉上眼睛
想休息一下，忽然間，耳朵旁邊就聽到了有人在彈指的聲音……

　　張開眼睛，我看到了阿師先生灼亮亮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我。

　　咦？我被催眠了嗎？我想了想，就現在的感覺，一切都很清晰，阿師先生靜
靜地坐在那裡看著我，而大偉和媗華，也坐在那裡，同樣也是靜靜地看著我……
一切都很清楚啊！

　　可是，要說我沒有被催眠，為什麼之前我會這麼累？還一下子就睡著了？這
是清醒的人該有的感覺嗎？想著想著，我完全搞混了。我到底有沒有被催眠？

　　看著阿師先生、大偉和媗華，他們的樣子也都很清醒，就和我一樣，所以，
我沒有被催眠嘍？可是，他們的樣子，和平常時候的感覺又好像有些說不出來的
地方不同，這連我自己都感覺得到。難道，事實是，我們都被催眠了？

　　狐疑地看著阿師先生，再看著旁邊的大偉，和他身邊的媗華……他們都沒有
說話，只是帶著笑，靜靜地坐在那裡。

　　「好了，我們按照計劃進行吧！」阿師先生這麼說。等等！這好像……好像
就是我們之前有說過的啊？我是大偉的助手，要幫他設計場景，影響媗華的……
喔，這麼說起來，我是清醒的嘍？因為我還記得我們的計劃，我還記得我要做什
麼、要說什麼。一想到這裡，我的心安了些。

　　阿師先生看著我，聲音很平靜：「阿化，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進醫院
呢？」

　　「因為我撞到了冰箱。」我回答得毫不猶豫。

　　「那麼，為什麼你會撞到冰箱呢？」阿師先生又問。

　　「因為我抱著雅嫻，從桌子上摔下來。」還是非常直接乾脆，又很清楚。至
少我這麼認為。

　　「那麼，你為什麼會從桌子上摔下來？」

　　「因為，我想撲到雅嫻的身上，而她那時候正好站在桌上，所以，我們就摔
下來了。」不錯吧？依舊回答得精簡扼要。

　　「我明白了，」阿師先生又說：「你會想撲向雅嫻，是因為心底深處的衝動
嗎？」

　　我點頭。

　　「那麼，這種衝動是來自於哪裡呢？」阿師先生又問。

　　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就有點難度了。來自於哪裡？我想了想，搖搖頭：「我
不知道。」

　　他停止了問我，而是轉過頭，對著坐在旁邊的媗華：「媗華，妳也是一位專
業的醫事人員，對心理學也曾經修過，妳的看法對我有參考的價值，妳認為剛才
阿化的回答如何？」

　　媗華想了想，回答：「照他剛才的說法，在他的潛意識裡，好像有一種他也
不曉得從何而來的衝動，所以才釀成了這次的意外，進了醫院。」停了一會兒，
她又補充：「另外，我覺得他現在這個樣子好可愛啊，和我認識的那個正經八百
的阿化不大一樣。」

　　阿師先生很高興地點點頭：「很謝謝妳這麼坦誠地告訴我妳的看法和感覺，
這對我非常有用。等一下，也請妳有什麼想法和感覺，都坦白地告訴我，讓我們
一起幫助阿化，好嗎？」

　　媗華甜甜笑著，點點頭。

　　阿師先生又道了聲謝，轉過頭問我：「阿化，你對於自己這次因為一時不明
的衝動而進了醫院，有什麼看法？」

　　「我的看法就是：想撲上去跟真的撲上去，是兩個概念，要小心選擇，不然
很容易受傷。」我回答得語重心長。

　　「很不錯。」阿師先生又繼續問：「你知道這種沒辦法控制的衝動，有多危
險嗎？」

　　我點頭。

　　「你有聽說過什麼案例，就是因為這種衝動而出事的嗎？」他又問。

　　『我當然聽過，這還是你告訴我的。只不過那時我完全不知道你這話原來還
有目的。』心中這麼想著，但我知道說出來是不恰當的，所以，我只點了點頭。

　　「你可以說說看嗎？這種不明的衝動，會造成怎樣的影響？會造成怎樣的後
果？會有怎麼樣的危險？」他笑著問我。

　　我覺得他笑得像隻狐狸，但還是回答：「這種衝動有的讓身體受傷，有的直
接讓下體折斷，有的出車禍半身不遂，更有的直接衝進河裡或撞上卡車喪命！」

　　阿師先生轉身向媗華：「妳覺得怎麼樣？」

　　媗華聽得臉色嚴肅，有點花容失色的樣子，吃驚地說：「有……有這麼嚴重
嗎？」

　　「恐怕是真的。」阿師先生看了我一眼：「現在的他，不會說謊的。」

　　死老狐狸，我是沒有說謊，但我也沒說，這都是你告訴我的。

　　媗華愣了愣：「那……那我們該怎麼辦？」牽扯到深層潛意識的東西，一般
的醫院根本沒辦法處理。

　　阿師先生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回答：「我可以將他這種衝動，在他還沒有
發生什麼意外之前，為他導正，恢復正常。不過，因為妳也是一位合格的醫事專
家，所以，我可能需要妳的幫助，妳願意嗎？」

　　媗華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死老狐狸，每句話裡都藏著釘子，一點一點把人
往水裡牽，真狡滑！

　　阿師先生對媗華鞠了一個躬，表情非常誠懇：「我對妳這種寬廣的胸襟和對
朋友的友情，非常敬佩。我先謝謝妳的協助。」

　　做足了戲之後，阿師先生又轉頭問我：「阿化，你知道你的這種潛意識衝動
是來自於哪裡嗎？」

　　「來自於哪裡？」我被問得有點茫然：「潛意識嗎？」

　　阿師先生微微一笑：「那麼，你現在有這種無法控制的衝動嗎？」

　　我想了想，搖搖頭。

　　阿師先生又轉身對媗華說：「妳覺得怎麼樣？」

　　媗華想了想，說：「聽起來，好像他剛才說的那種衝動，是隱藏在他的潛意
識中，又不是他所能夠控制的，而現在那種衝動又已經完全潛藏了起來。」

　　「嗯，我認為妳的看法非常準確，應該就是這樣。」阿師先生點了點頭，然
後，露出了苦惱的樣子：「我是可以將他潛意識裡的那種衝動矯正控制，讓它正
常，不會再發生危險。但是，現在麻煩的是，他的這種衝動已經隱藏起來，如果
沒有將它激發出來，我也沒辦法。」

　　「將它激發出來？」媗華愣了愣：「這種衝動要怎麼激發？」

　　阿師先生聳了聳肩，一副完全沒有陰謀的樣子：「最簡單直接，也是唯一的
辦法，就是讓他感受到某種能夠激起他慾望的東西，然後，這種衝動就一定會出
現。」

　　「激起他慾望的東西？」媗華想了想，臉色微微一紅：「我知道了，阿化最
迷的，就是雅嫻，平常的他正經八百的，但只要他看到雅嫻，就會好像變成色狼
一樣，整顆心都在她身上。我就看過他在病房裡，雅嫻才走出去五分鐘，他就神
不守舍的。」

　　我只能傻眼。老天啊，這種誤會還真的能夠出現？

　　旁邊的大偉也在這時候接口：「媗華說得沒錯，只要讓阿化一看到雅嫻，尤
其是讓他見到她裙子裡的內褲，馬上他就會變身成為畜牲！完全失去人樣。」

　　好！給我記著，趁機罵我……死大偉！

　　阿師先生像鬆了口氣般，又問：「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可不可以請妳去
找她來？」

　　媗華立刻顯得有點為難：「她……她是空姐，不巧昨天去替朋友接班了，所
以不在。」

　　阿師先生作出了一愣的樣子。靠，裝得真像！然後他又問：「那……她什麼
時候回來？」

　　媗華搖了搖頭：「她替的是國外的長途班，我也不知道要多久才回來……不
過，恐怕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那……」阿師先生拉了長長的一個音尾：「就難辦了。這種衝動，又不曉
得什麼時候會突然出現，要是一個不巧，當他在開車的時候出現，那可就……」

　　我一聽，心裡就罵開了：『死變態！誰沒事自己開車會興奮啊？舉的什麼例
子？』

　　但是善良的媗華可不一樣了，她馬上就滿臉擔心地問：「那怎麼辦？難道沒
有其它的方法嗎？」

　　中了，中了！老狐狸真的是……他奶奶的賊啊！

　　阿師先生沉吟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說：「他最喜歡的女人不在？那不然，
就找另外一個他也很喜歡的女人來……」

　　「他也很喜歡的女人？」媗華一聽，立刻臉上就變得通紅了起來，但是她卻
還是說：「那……那會是誰呢？我可不知道。平時他看起來挺正經的……」

　　媗華一邊說著，一邊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就望向了旁邊的大偉，後面的話也好
像在對著他說一樣。

　　不得不承認，從我們今天開始這個場景到目前為止，大偉現在所作的這個表
情，簡直是他最佳的表演巔峰之作！你看他那一副明明知道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的鬱悶表情，如此地哀怨，如此地冤屈，如此地六月飛雪……簡直讓演技只贏他
一點點的我，無比地欽佩！

　　「這個這個……那個那個……」滿臉憋得通紅的大偉，只能語無倫次。

　　我心裡差點笑得想捧著肚子躺在地上翻滾，但是不行，現在的我，是陷入催
眠之中的人，豈能如此不識時務？因此，我只能運功於腹，不停滾動，然後將滿
肚子的笑意，逼入丹田！可惜這種笑意實在太難控制，一個不小心，差點化成糞
水，把我的屁眼都噴飛了。

　　「咦？大偉，看你的樣子，難道你知道阿化除了雅嫻之外，還喜歡哪位風華
絕代的美嬌娘？」媗華像開玩笑般地問著大偉，那一雙眼睛裡的笑意，映得她的
黑眸一閃一閃地。

　　哎喲！還風華絕代的美嬌娘咧……我快受不了了，這次恐怕真的脫肛了。

　　我在旁邊都忍笑忍得這麼難過了，可想而知，直接面對著媗華眼光的大偉，
那臉色真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了。

　　只見大偉繃著臉、瞪著眼、咬著牙、凸著筋、赤著頸，整個頭部一下紅、一
下綠、一下青，簡直就像是個人工霓虹燈泡。

　　現場唯一還是那麼冷靜的阿師先生，眼看著大偉憋得簡直就快滲尿了，連忙
對著媗華說：「咳咳！這個……其實，不瞞媗華妳說，我還真的知道，阿化除了
對他的老婆之外，還是非常欣賞另外一位充滿吸引力的優秀女性的……」

　　得！硬是要得，看這話，說得多麼天花亂墜啊！但瞧瞧媗華，偏偏就聽得雙
頰微紅，眼中笑意盈盈，那種沒說出來的得意，簡直掩都掩不住。

　　她微笑著露出了「好奇」的神情：「真的嗎？那你可以告訴我是誰，如果我
也認識，我可以去問問她，請她幫忙。」說到這裡，忽然停了一下，轉頭對著稍
微恢復正常的大偉：「大偉，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大偉馬上點頭：「當然可以，就我所知，那位女孩子不但長得活潑漂亮，生
性更是非常純真仁慈，所從事的工作也是隨時都在幫助別人的行業，如果需要，
我也可以和妳一起去勸勸她，畢竟，阿化對我們都是很好的，也是我們最好的朋
友嘛！」

　　大偉的話，更讓媗華心花怒放，那甜甜的笑，簡直可以從上面舔出蜜糖來。
她想了想，終於問了個關鍵性的問題：「那麼，阿師先生，你到底要那位女孩子
怎麼幫忙呢？如果我要去說服她，總要有個標準才知道怎麼說，人家也好決定要
不要幫忙吧？」

　　阿師先生馬上就打包票般地回答：「很簡單，一不用脫衣，二不用露點，只
要像妳一樣地坐著，就可以了。」

　　「只要坐著？」媗華的表情有點懷疑：「就這樣？」

　　阿師先生非常肯定地說：「其實，我也知道，對那位美麗女孩子身體的哪些
部份，阿化會感到特別的興奮……」

　　被他這麼一說，媗華當然也想起了我之前所說的話，精緻的臉兒又浮起了紅
霞，閃耀的眸光中，好像也淡淡散出了一叢更亮的、帶著粉色的晚星。

　　她考慮了一下，又轉過頭對著大偉問：「真的不會怎麼樣嗎？大偉，你覺得
我這樣去請人家，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大偉簡直快忍不住，就要掐著女友的屁股逼她答應了：
「別忘了，這是救我們的好朋友啊！」

　　阿師先生又及時地加了一句：「請放心吧，媗華，這一切都會在我的控制之
下，所有過程也都會非常自然，不會有任何妳所不能接受的情況出現的。」

　　最後，終於，媗華點了點頭說：「好吧，既然是這樣，那你告訴我，那女孩
子是誰，我去請她幫忙看看，但是她願不願意，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說話
之際，媗華的一雙臉頰紅馥馥的，說不出的動人可愛。

　　阿師先生微微笑著，也沒有說什麼，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媗華。媗華被他看得
雙頰流丹更盛，連小巧的耳垂都紅了，忍不住帶著點嗔意地瞪了阿師先生一眼：
「阿師先生，幹嘛這樣子看著我？」

　　阿師先生還是笑著搖搖頭，像很有感觸般地嘆了口氣說：「媗華，妳真的有
點糊塗啊，阿化的眼光這麼高，在他認識的女孩子裡，除了優雅如白蓮的雅嫻之
外，還有哪一位女孩，能夠有這樣相似的條件，讓他也忍不住暗暗地欣賞？甚至
還會偷偷地在心裡意淫著？說不定當他在和雅嫻做愛的時候，腦子裡也難免會想
起這位動人的女孩啊！」

　　我聽得一陣頭昏眼花，大師果然是大師啊！這話一說，哪個女孩不會私自竊
喜？尤其是，還拿她來和我的雅嫻比……這簡直就是對一向隱隱有點崇拜雅嫻的
媗華最致命的一擊！

　　果然，媗華聽得那個歡喜呀，簡直已化成了最美艷的胭脂，將有點輕喘的俏
臉染滿。她媚眼難掩地睨了旁邊的大偉一眼，看到他整個人被迷得傻在那兒，才
格格一笑：「阿師先生，你這麼一說，該不會是指……我吧？」

　　輕輕「啪」地打了個響指，阿師先生點頭笑瞇瞇地說：「猜對了，美麗而又
動人的媗華小姐，阿化除了雅嫻之外，心中常會偷偷想著、念著、欣賞著的，正
是妳這位嬌俏玲瓏的小美人呢！」

　　靠！死狐狸滿嘴的花言巧語、甜言蜜語、瘋言瘋語也就罷了，為什麼要把我
說得如此不堪？對於媗華引我注意的某些部份，頂多我也就偶爾想一想而已，可
是被他這樣一說，倒好像我早就偷偷在暗戀著媗華一樣。

　　不過，儘管我聽得很噁心，媗華卻顯然已經被這一番又一番的甜言蜜語給灌
得暈頭轉向、滿心歡喜了。看來沒錯，肯定是如此，一定是這樣！我認為，這時
候的媗華，必然是已經完全被那老變態催眠了。

　　「阿師先生，你別一直這樣說，我……這樣我會不好意思的。」媗華美目流
盼，笑得甜得出水來的白了阿師先生一眼。

　　你看你看，媗華如果不是被老狐狸催眠了，為什麼對他說話的時候，也是滿
眼溢得出來的這種風情？

　　喔！坦白來說，剛才阿師先生說的話，雖然我聽起來有點噁心，但是我噁心
的，就是針對那個色狐狸而已。如果以現在媗華整個人所散放出來的稍然艷色來
看，他那些噁心到了極點的話還真是沒錯。

　　阿師先生很有風度地向媗華微一鞠躬，輕嘆一聲說：「我說的話，並不是什
麼花言巧語，而是我心裡真正的實話，但是，妳說得對，這種吐露心聲的話說多
了，是有點唐突佳人，我向妳道歉……」

　　不要臉，不要臉，老狐狸這就「吐露心聲」起來啦？靠！我真正是不得不佩
服他了。但顯然，媗華聽得是喜孜孜的，並不介意他這麼說。當然，老狐狸高段
還是高段，這話表露得啊，那麼文雅有水準，充滿欣賞之意，又別無他想，實在
是高啊！

　　「所以，媗華，妳看阿化其實欣賞喜歡妳這麼久了，是不是也可憐他一下，
就稍微地幫一點忙呢？」阿師先生打鐵趁熱，打算砍單了。

　　媗華笑盈盈地看了阿師先生一眼，看了還在模擬木雞的我一眼，又看了整個
人已經被她光采無比的艷色迷得流出口水的大偉一眼，然後還是笑意盈盈地問：
「真的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不會，有問題，媗華美女可以隨時叫停，然後找我算帳。」阿師先生拍拍
胸口。

　　媗華這時終於咬著下唇，輕輕地點了點頭：「好吧！那麼，我該怎麼做？」
一經決定就直入主題，果然媗華明快的個性已經開始漸漸恢復。

　　「先就這麼坐著，後面有什麼變化再看情況，好不好？」

　　媗華輕輕點頭，興緻盎然。看來，今天還真是她的幸運日啊！

　　搞定了媗華，阿師先生轉過身，走到我的面前，對著我眨了眨眼：「阿化，
現在我數到三，你就回到我們剛才的數數狀態，然後，你就放鬆休息，什麼都不
要想。一、二、三！」

　　我被他催眠了嗎？應該沒有吧？可是為什麼我的頭就這麼垂下來了呢？該死
的，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身體不受控制，但是我的意識卻是清醒的……這到底是
被催眠了還是沒有？為什麼會這樣？

　　忽然間，我感到阿師先生用手輕輕觸了我的額頭一下！有一股像水一樣的氣
流「咕嚕嚕」滲進了我的腦中，讓我整個人的感覺為之一輕。然後，阿師先生的
話音就壓得低低的輕輕傳來：「為了不讓你的潛意識慾望真的衝出來壞事，我只
控制了你部份的身體反應，但是你的意識卻是清醒的，你明白了嗎？」

　　喔，原來是這樣啊！我點頭。

　　「那麼，接下來，你就要按場景配合了，知道嗎？」

　　我又點頭。

　　阿師先生的聲音忽然轉大：「阿化，現在你是一隻青蛙，醒來！」

　　一個響指，我睜開眼睛，看到大偉和媗華，都正好奇地看著我。

　　青蛙？好！我配合。於是，我蹲在地上，開始一跳一跳地在週圍轉圈，一邊
跳還一邊「呱呱呱」地學著青蛙的叫聲……

　　看著我的樣子，大偉和媗華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心中忍不住暗罵大
偉，媗華笑也就罷了，能博佳人一笑，我覺得挺驕傲的，但你小子笑什麼？不知
道我是裝的嗎？

　　跳了三、四圈，正想著，這樣應該夠了吧？忽然又聽到阿師先生說：「現在
你是飛機！醒來！」

　　什麼？飛機？奶奶的咧……我立刻站起來，張著雙臂，學著飛機的樣子在週
圍跑來跑去，還發出「轟轟轟」的引擎聲。

　　媗華笑得花枝亂顫，臉上透出誘人的光芒。這我喜歡，但是，你大偉捧著肚
子大笑，是什麼意思？

　　正考慮著我這飛機是不是要對著惡寇發出口水之彈，隨即又聽到阿師先生的
聲音：「現在，你是一條淫蟲，醒來！」

　　我靠！你玩我啊？蟲就蟲，還淫蟲？這淫蟲怎麼學？心裡暗罵著，但動作可
不敢馬虎，我整個人像灘爛泥般的躺在地上，使力扭啊扭的……這蟲是勉強了，
但淫蟲？娘的咧！沒辦法，為了應景，只好像成人片上的女優那般，開始「喔喔
耶耶」地喊了起來。

　　媗華已經抱著肚子，差點笑岔了氣……可恨的是，大偉他在幹嘛？居然笑得
躺在地上打滾，還學著我「喔喔耶耶」地鬼叫著……簡直令人髮指啊！我差點想
就這麼扭到他身邊，跩他一腳！這淫蟲射精前也會蹬腿的不是？

　　正扭得渾身冒冷汗，忽然又聽到阿師先生說：「現在，你是一坨龜大便！」

　　媽的，不玩了不玩了，大便就大便，還龜大便咧！怎樣叫龜大便？是龜的大
便？還是像龜的大便？我想來想去，實在是無法理解，只好茫然地傻躺在那兒，
連起來都忘了。

　　「媗華，妳看，當某種指令阿化無法瞭解的時候，他就會暫時陷入這種茫然
的狀態之中。」阿師先生這麼向媗華解釋著：「以他現在的智商，大概只有五歲
左右，所以，妳大可放鬆心情，不用擔心，一個五歲的孩子，沒辦法對妳作什麼
的。」

　　哇咧！明明是你自己話不說清楚，居然還說是因為我的智商低？你倒是裝個
龜大便出來給我看看？死變態以後生兒子沒屁眼，別說龜大便，連稀稀的鳥大便
都拉不出來！

　　儘管心裡罵著，為了大局著想，我還是不敢穿幫，只是傻傻地躺在那兒……

　　阿師先生那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其實，我剛才的指令是說，
你現在是一坨鮭魚的大便！」

　　什……什麼？鮭……鮭魚大便？我……我只能氣得躺在那裡直翻白眼，連腮
幫子都鼓了起來。

　　我正躺在那裡氣得眼冒金星，就看到阿師先生前傾著身，湊過來看著我，一
邊微笑一邊搖頭：「看你兩眼翻白、鼓腮呼吸的樣子，你學得不對，我並不是要
你學鮭魚，而是要你學鮭魚在水裡拉出來的大便！」

　　我……我簡直是完全無語了。請問有誰看過鮭魚在水裡游泳時，拉出來的大
便是什麼樣子？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相信，如果眼光能夠殺人，我這一眼已經從他的胸
口直穿進去，擊中他的脊椎，再往下拐彎，連破他的任督二脈、奇經八脈、阿里
山脈、天山山脈，直抵他的丹田，再刺進他的蛋蛋裡，將他的雞雞割成九彎十八
拐，最後慘嚎巴斯（八十）光年而亡！

　　不過，可惜這門武功我依舊沒練成，所以只好看著阿師先生興緻勃勃地對我
解釋：「你沒見過鮭魚在水裡游泳時，拉出來的大便是什麼樣子？」

　　廢話！你要是見過，我雞雞拉出來剁給你！但我只能搖搖頭，學習著五歲應
該是個什麼樣子。

　　「沒關係，我教你，乖，你站起來……」

　　他奶奶的無尾熊，還乖咧……於是我很乖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知道，鮭魚平常，是生活在水裡的……明白嗎？」

　　不對，鮭魚平常不是生活在馬桶裡的嗎？講這什麼……當我白痴啊？我是五
歲，不是白痴！

　　「因為鮭魚生活在水裡，所以啊，它一拉大便啊，就會像雪花一樣，在水裡
飄呀飄的，來，你飄給我看。」

　　我……我能怎麼飄？於是，我只好伸出雙手，頭往上仰，宛如迎接落下的雪
花般，一邊傻笑著一邊轉著圈圈……我也懶得計較了，我都五歲了，你還能怎麼
要求？

　　「對了，就是這樣……你看，那宛如雪花般的美景，那宛如綿絮般的柔軟，
輕輕落在臉上，難道不是很美嗎？」

　　很……很美？他姥姥的衛生綿咧，那可是大便啊！我努力想作出「嗯，這真
的很美」的樣子，但實在沒辦法，只好繼續傻笑著轉圈。好！你夠狠！沒關係，
以後我繞著你走，可以吧？

　　一邊發狠，我一邊轉圈圈，轉得我頭暈想吐。再一想到那落在臉上的……就
更想吐了！

　　「好了，不用轉了，你看你臉色都變綠了，再轉下去就對身體不好了。」

　　我現在都快被你整死了，還對身體不好？不過，我很聽話地停了下來。然後
我發現媗華和大偉兩個人在自己的位置上笑得癱在那裡，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
根本連坐都坐不直了。

　　「在水裡的鮭大便，飄呀飄的，最後會怎麼樣啊？」

　　會怎麼樣？會被環保隊員收走！會被野狗魚吃掉！我怎麼知道？莫名其妙，
老問這種問題。但我真的不知道，所以，只好愣愣地搖了搖頭。

　　「最後會怎麼樣？不知道了吧？我告訴你，那鮭魚大便在水裡泡久了，就會
慢慢地被水浸透，就會一絲一絲的化開來，像一塊絨毛般的海棉一樣膨脹起來，
變得越來越大……來，你膨脹給我看看。」

　　我……膨脹？喔，天啊！為什麼我要被淫慾沖昏頭，最後落入這個大便專家
手裡？大便吸水化絨膨脹？老二膨脹我就會，這玩意兒膨脹？你找好萊塢最有名
的大便臉湯米李瓊斯來也膨脹不了啊……天啊！你饒了我吧！這場景什麼時候結
束啊？我實在沒辦法，只好張開雙臂，拼命吸氣，齜牙裂嘴，瞪眼豎眉地作出一
副「膨脹樣」。

　　媗華那邊，傳來了他們兩個人的輕微呻吟聲，我知道，那不是興奮，而是快
要笑死的呻吟聲。

　　「這膨脹起來的大便，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為了配合他的描述，我吸、再吸、又吸，簡直就憋氣憋得快暈過去了……老
大，夠大了吧？拜託，可以啦……求求你！

　　「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大到了最後，就會『砰』的一聲……」我只覺得腦
門一震，全身快散架了：「然後，就這麼化散在云云的水流之中……現在，你變
成了虛無，變成了清徹的水流，最後，你變成了一個隱形人。醒來！」

　　虛無？清徹的水流？隱形人？這我要怎麼呈現？因此，在被阿師先生搞得我
腦袋裡一陣「嗡嗡」輕響，好像真的有什麼東西爆炸了之後，我一時之間只能從
地上爬起來，手足無措地看著阿師先生，就像一個五歲的小孩。

　　我茫然地看著阿師先生，他伸手按著我的頭頂，壓得我蹲了下來。

　　「別忘了，你只有五歲。」阿師先生看著我，輕輕地說：「你是一個五歲的
隱形小孩。」

　　五歲的隱形小孩？我蹲在地上，覺得自己比較像戲台上三十歲的武大郎。

　　阿師先生站著從上方俯視著我，背對著媗華和大偉，忽然間壓低了聲音，對
我說：「謝謝你的配合，你做得很好，非常好。這一段的場景，有些並不曾向你
說明，是為了達到最好的效果，由我臨時增加的。現在，媗華的情緒已經由被不
斷讚美的愉悅，變成助人的快樂與願意，再透過了你的表演，鼓動氣氛，達到了
歡喜高興的放鬆，這會讓她腦中的抗拒情緒降到了最低。

　　接下來，表面上你會變成主角，她的注意力也會集中在你的身上，所以，請
注意兩點：一，你是一個被催眠的五歲隱形小孩，由於你精采的表演，媗華已經
在下意識中不知不覺把你真的當成一位五歲的小孩，這可以更進一步降低她可能
會有的抗拒。二，你所有的動作，請儘量輕柔徐緩，以手指為主，以手掌為輔，
聽我的指示為主，不要自作主張，即使興奮了也不能失控，你明白了嗎？請用點
頭代替回答。」

　　於是，我點頭。不過我之所以會點頭，並不是因為我完全明白了他說的話，
而是他叫我點頭。

　　我知道，這次的場景，大部份是由於我的入院、雅嫻的臨時離開、還有媗華
私下的請託，才湊到一塊兒，由阿師先生臨時設計的。但是，也由於時間太過倉
促，很多我應該懂的技巧都還來不及學。像他剛才說的，什麼輕柔徐緩？什麼以
手指為主，以手掌為輔？怎樣叫輕柔徐緩？而怎樣才算是以手指為主，以手掌為
輔？我完全搞不懂。

　　不過，聽他話裡的意思，我表現得確實很好，使得這次的場景對媗華產生了
非常大的效果……嗯，既然他這麼說，那麼對於剛才的戲弄，我也就馬馬虎虎，
不和他計較了。

　　我的心中這麼想著的時候，竟隱隱還真有點被父母誇讚的驕傲感覺，心情也
忽然間變得愉快了許多。

　　「來，你看到爸爸和媽媽了嗎？」他蹲下來，伸手往媗華和大偉那邊一指：
「爸爸媽媽就在那裡，那就是你的爸爸媽媽。」

　　經過他的示意，我蹲著「走」向疊坐在一起的他們。不得不說，那種蹲著走
的感覺，還是比較像武大郎。不過，現在因為本武大爺的心情不錯，所以這「蹲
走」起來，也就容易得多了。

　　媗華和大偉，兩個人已經緩過氣來，正興緻盎然、滿臉笑意地看著在地上蹲
走的我，眼神中的光芒，竟他媽的好像真的在看他們的兒子一樣。

　　「你是一個隱形的小孩，爸爸媽媽很愛你，但是他們看不見你，所以你不用
叫他們。」說著，阿師先生就這麼牽著我，來到了媗華和大偉兩個人的面前。

　　「媗華、大偉，請你們兩人將椅子併著坐在一起，畢竟你們是他的父母。」
阿師先生說。

　　我聽得忍不住心中嘀咕，假裝就假裝，偏偏還說什麼「畢竟」。

　　大偉立刻就將椅子一帶，連人帶椅地就到了媗華的身邊；而媗華也坐直了身
軀，一副很期待會發生什麼事的樣子。

　　我被阿師先生帶到了媗華的面前，就這麼蹲在她的膝前。坦白說，我心裡實
在忍不住有個聲音在吶喊著：『喔，努力的人，終有回報……我終於發達啦！』

　　由於我就蹲在媗華坐著的膝前，所以從我的高度看過去，正好清清楚楚地看
到她那一雙護士裙下，由白色絲襪包著的秀氣的小腿。

　　我的眼光，幾乎是不可自拔地黏在媗華穿著白絲襪的腿上，我這才注意到，
她的小腿是那麼樣地秀氣，從膝頭到足踝的線條是那麼樣地柔和，尤其是那一雙
細細的足踝，是如此不堪一握，如此精緻玲瓏，使得她的小腿變成了一對每個男
人都幻想握在手中的寶物。

　　雅嫻的小腿非常地修長，也是男人夢中的極品，但是以精緻感而言，我眼前
的媗華這一雙小腿，卻好像更散放著某種珠寶般的細巧。

　　這雙小腿是這麼樣地近，我一伸手就能碰觸到。可惜媗華的坐姿，已經因為
我的接近而變得不像剛才這麼隨便，白色的雙膝和腳下的白色護士鞋，都輕輕地
合併著，宛如正淡淡地暗示著她們的含蓄。

　　等我們大家都就位完畢，阿師先生表面上好像在對著媗華和大偉，但實際上
就是針對著媗華的下意識使力：「現在我說明一下情況。目前的阿化，已經被我
催眠了，所以，現在的他，是一個沒有人關注、可憐的五歲小孩，而你們就是他
的父母。」

　　媗華興緻盎然地點點頭。我忽然有一種其實大家正在玩著某個狂歡遊戲的感
覺，而在這種經過設計，特別讓人覺得有趣和興奮的狂歡遊戲中（這得多虧我剛
才的賣力演出），每個人繼續「瘋一下」的想法，幾乎是不可遏抑的。媗華當然
也不例外。

　　嗯，看來我真的懂了些東西，連這麼深奧的心理變化原理，居然也被我參透
了。

　　阿師先生繼續說明：「由於現在的他只有五歲，所以，當我引導他潛意識的
深層慾望出現時，他就會赤裸裸地呈現出來。某個程度上說，正常的他，並不會
有這種表現，但是五歲而又隱形的他，自然是做什麼都可以的，畢竟他只有五歲
嘛！不過請你們記得，這並不是正常的他，而是被刻意催眠引導後，某些不可能
的願望忽然實現的他。所以，等到事後，請你們儘量不要拿這件事來取笑他，你
們願意答應嗎？」

　　我知道，這種說法，一方面是更加引起媗華的好奇，另一方面也是間接在告
訴我：看，我已經在幫你建防火牆了，以後不會對你產生什麼困擾的。

　　這時，旁邊的大偉忽然面露惋惜地說：「真的不可以拿來笑他嗎？要是他也
不在乎呢？」

　　靠！你這傢伙又來湊什麼趣啊？不知道我這是友情演出嗎？我這可是為了滿
足你的邪惡慾望啊！

　　阿師先生也微笑一下：「當然，如果阿化不介意，那就另當別論了。不過在
控制慾望的催眠治療中，這些還是要先說清楚的，也免得為當事人造成困擾。所
以，就我看，即使他不介意，你們最好以後還是不要主動提起的好。至於相關的
其他人但現在不在場的，像雅嫻，也沒有必要讓她知道，畢竟，等一下的他，並
不是真正正常時候的他。」

　　我這下可算是真正安心了。行！老師夠意思，連這都想到了。

　　顯然，阿師先生這串的「事前說明」更加引起了媗華的好奇，因此她瞪了大
偉一眼：「剛才你沒聽到嗎？等一下是阿化不可能實現的願望忽然實現了而已，
又不是正常的他，你以後可別拿這件事來取笑他，知道嗎？」

　　她警告大偉的時候，眼中隱隱透著層淡淡的粉紅色光芒，臉上微帶笑意與興
奮。

　　我忽然明白，哇咧，阿師先生建的防火牆，該不會根本不是為了我吧？畢竟
我的需求，是他娘的「次要需求」。

　　「好了，既然大家都同意事後為阿化的這次治療保密，那就謝謝你們了，我
為阿化擁有像你們這樣親密的朋友而高興。等會請大家儘量配合一下，因為最深
層的壓制慾望要是遇到了挫折，所產生的影響可是很深遠的。」

　　又是一道針對媗華的潛意識暗示，這老狐狸實在太奸詐了。

　　準備工作結束，表演開始。

　　阿師先生再次轉向了蹲在地上的我：「阿化，你看到爸爸媽媽了嗎？」說著
指了指媗華和大偉。

　　我點頭。好吧，就暫時是爸爸媽媽吧，反正這最主要引導的，又不是我。如
果這麼說能讓媗華更放鬆，我就當她一回兒子吧！

　　「那麼，你喜歡爸爸還是喜歡媽媽？」阿師先生問。

　　「我喜歡媽媽！」我立刻肯定地回答，給那死大偉一點顏色看看。

　　媗華眼中那隱隱的笑意更盛了。

　　「那麼，你喜歡媽媽哪裡？」阿師先生進一步問。

　　我一時之間摸不準他這麼問的用意，因此一雙眼睛，只好把媗華從頭上到腳
下，來來回回掃視了幾遍。被我這樣專注地檢視，媗華稍微顯得有些不自在，但
很快就恢復了「慈祥」的笑容。

　　我想了想，還是猜不出阿師先生要我怎麼回答，因此只好說：「都喜歡。」
媗華臉上的笑容，更「慈祥」了。

　　阿師先生對媗華解釋著：「深層的慾望，通常會因為各種因素，例如道德感
啦，自尊心啦，害怕不好結果的恐懼心啦等等，而不輕易顯露。阿化這樣的回答
表示他心底真的還蠻喜歡妳的，不過由於我們剛才說的那些原因，他反而會刻意
壓制，不讓這種慾望出現。這時候就要有目的地追問，才能讓它顯露。」

　　邪啦！我這麼隨口說的一句話，居然還能讓他掰出這麼多道理？

　　「那麼，你喜歡媽媽的味道嗎？」阿師先生又問我。

　　我鬆了口氣，總算不再讓我摸不著頭腦了，於是大聲回答：「喜歡。」

　　「是喜歡？還是很喜歡？」

　　我猶豫了一下，說：「很喜歡！」總不能回答「不是很喜歡」吧？

　　「是很喜歡？還是非常喜歡？」

　　咦？靠！我回答：「非常喜歡！」

　　「是非常喜歡？還是喜歡得要死？」

　　屁啦！你有完沒完啊？我還是回答：「喜歡得要死！」

　　搞什麼東東？難道這種問法也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不過，我馬上想到了之前
他耍我像耍猴一樣的情形，好像還真是有特定目的的。不管了，隨他怎麼玩吧！

　　阿師先生看著我，繼續問：「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媗華媽媽的味道，你喜
歡，很喜歡，非常喜歡，喜歡得要死？是不是？」

　　這老頭，玩繞口令啊？不過，我還是馬上回答：「是！」

　　阿師先生轉頭，對媗華說：「請妳將腳上的鞋子脫下來，借我一下。」

　　媗華猶豫了一會兒，但很快就紅著臉，彎身將腳下的護士鞋脫了，遞給阿師
先生。同時，還解釋著說：「這……這是我上班的時候穿的，還沒來得及換，所
以……」

　　阿師先生伸手接過，滿臉笑容地回答：「別擔心，味道越重越好，這樣激發
他潛在慾望的速度就越快。」

　　阿師先生將手上的兩隻鞋，遞了一隻給我，我立刻伸手接過。

　　「這是媽媽工作時的護士鞋，媽媽今天工作很久了，鞋子裡都是媽媽腳丫子
的味道……」說著，阿師先生就將自己手裡的那一隻護士鞋，湊近自己的鼻子，
輕輕嗅了一下：「這味道好濃好香，你想聞嗎？」變態老頭，我都還沒來得及動
作呢，你居然就先跑了？

　　媗華的臉更紅了，但眼中的光芒，卻也摻了一絲的興奮，顯出了一波波的水
光。

　　我當然是立刻點頭，不待他招呼，就將那隻護士鞋往臉上一貼，整個鼻子都
陷進了鞋中，然後長長地吸了口氣！一股濃郁的腳汗味，帶著熏熏然的微酸，直
衝進我的肺腑！

　　喔……媗華這個小護士，腳丫子那麼小，真沒想到她腳上的味道這麼重！難
怪大偉說她是個很容易流汗的女孩。原來這就是媗華小腳丫散出來的氣味啊，真
是令人一聞就受不了啦！坦白說，我現在下面真是興奮得快要炸了。

　　媗華是別人的女友，她腳上這股濃濃的味道，本來我是聞不到的。但是，現
在我不但可以深深地聞嗅，細細地品味，而且還是當著她的面，當著她男朋友的
面……那種佔領了別人珍寶的興奮感，真是讓無忍無可忍，沒法再忍！

　　濃郁汗酸腳味的生理刺激，和氣味主人媗華正眼睜睜地看著我聞她味道的心
理刺激，簡直讓我下體痛快得差點當場射精，也讓我陷在那隻白色軟皮護士鞋中
無法控制地呻吟起來……

　　現場的氣氛，立刻被一種淡淡的淫糜感覺所圍繞。

　　阿師先生也細細地聞了媗華鞋中的氣味一會兒，然後才放下手，指了指我鬆
鬆的病患長褲中間那高高撐起來的小山丘，對著滿臉潮紅的媗華說：「妳看，他
這麼興奮，顯然確實非常喜歡你的味道，而且是喜歡得不得了。」

　　毫無疑問，這樣的景像對媗華來說，也具有同樣的衝擊性。另一個男人，就
這麼當著她的面，因為聞嗅她鞋子裡的味道而興奮到快爆炸，簡直讓她連頭皮都
紅了，可以想見她心中所受的刺激有多大。

　　阿師先生看見媗華紅著臉說不出話來，馬上就轉向旁邊眼睛瞪得如銅鈴的大
偉：「大偉，阿化這樣，你不會介意吧？」說著，對他打了個眼色。

　　大偉一看，立刻就哈哈大笑：「也就一隻鞋子而已嘛，有什麼好介意的？況
且，媗華身上的味道，本來就是讓人著迷的，別說阿化，連我現在也想聞得要死
呢！還好，媗華是我的，阿化再怎麼樣，也就聞聞她的味道而已。哈哈哈……」

　　媗華又羞又窘地打了大偉一下，嗔著水水的眼睛說：「講什麼？阿化可還有
雅嫻姐呢！」

　　大偉立刻不以為然地搖頭：「雅嫻再美再優雅，要講到身上的騷味兒嘛，可
沒我的寶貝兒那麼誘人！」

　　媗華紅著臉又搥了大偉一下：「越說越不像話了，難道你還聞過？」

　　大偉馬上辯解：「我是沒聞過，但他聞過啊！」說完指了指還在體味鞋中氣
息的我。

　　我靠！什麼意思？好！沒關係，現在我正在享受你女人的腳味，就不和你計
較了。

　　媗華顯然也從這樣的暗示中想到了什麼，紅紅的臉上有一種喜悅和驕傲。說
不定，她心裡真的從眼前的這種情況中得到了某種勝過雅嫻的成就感。

　　大偉湊到她耳邊，刻意地舔了一下她的耳垂，然後說：「妳又不是不知道，
我最近對妳身上的味道，可著迷得快發瘋了呢！」

　　我一聽他這麼說，馬上就猜到，這小子顯然也已經請阿師先生到過家裡了。
我知道，因為我有經驗。

　　阿師先生見好就收，立刻將場面拉回：「好了，兩位，我要繼續引導了。」

　　正要轉身，大偉忽然開口：「阿師先生……」

　　「什麼事？」

　　「我知道你也覺得媗華鞋子裡的味道很好聞，但是，可不可以請你把手上的
鞋子還給我？」大偉笑嘻嘻地伸出手：「倒不是我在乎一隻鞋子，而是我現在也
想聞得要死呢！」

　　阿師先生哈哈一笑，將手中媗華的護士鞋還給大偉。大偉一接，當然馬上就
湊到了鼻子前，深深地吸了口氣，滿臉陶醉地說：「哇呀呀，這味道啊，迷死人
啦……」

　　媗華想搶回自己的鞋子，不過大偉死命地聞嗅著，不還她，氣得她又羞又興
奮：「你們這些男人，一隻臭鞋子而已，瘋成這樣，都變態了啊？」

　　大偉吸著鞋味，猛搖頭：「妳這麼說可不對，喜歡妳的味道，怎麼就變態了
呢？」

　　阿師先生也微笑補充：「坦白說，生物界絕大部份的動物，兩性之間的吸引
力，就是靠氣味來傳達與接收的。所以換句話講，氣味越濃的雌性，對男性致命
的吸引力就越大，這是很正常的生物現象，不能算是變態或是異常。」

　　被這頂巧妙至極、偏又是事實的高帽子一戴，媗華也忍不住笑開了懷，再打
了還在細品鞋味的大偉一下：「不管你了，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那也就是我的
臭鞋而已。」說完，忍不住又「噗嗤」笑了出來。

　　得！我一邊還在享受著媗華極為特殊的濃郁腳味，一邊恍然大悟。現在這情
景，豈不他媽的就是在變相地和大偉分享著媗華？而且還是當著媗華的面？看這
樣子，媗華不但不生氣，還愉快興奮得很嘛！難怪那個老狐狸會挑選從鞋子入手
了，就像媗華自己說的，也不過就一隻鞋子而已嘛，這還會有什麼好在意的？

　　但此時此刻，我自己身處其中，卻深刻地感受到，那種來自於深深內心之中
的強烈快感。媗華的腳味確實又濃又特殊，混著護士鞋的皮革味之後，更化成了
一股令人難以忘懷的氣息，讓我不得不沉浸其中。

　　可是，這偷偷聞著媗華的鞋中滋味，和現在當著她的面，看著她紅紅的可愛
臉龐，感受著她又羞又喜又興奮的情緒，然後把她那濃濃的腳味，一鼻子吸進肺
裡……喔！媗華，妳看到了沒有？現在我正在享受著妳那包在鞋子裡一整天的腳
汗味呢！這兩者之間的快感差距，可是完全不屬同一個等級的。

　　媗華紅著臉，看著我和大偉一起吸著她的鞋子時，蹲坐在地上，角度特別方
便的我忽然發現到，媗華踩在地上的赤足……啊不，她還穿著護士們常穿的白色
絲襪，所以不能稱為赤足，應該叫作「白色絲襪足」。她那穿著白色絲襪的小小
腳丫子，那尖尖的白色襪尖，竟像是忍不住搔癢那般地，不停輕輕地蜷曲著……

　　靠！看來，媗華的潛在深層慾望，也被阿師先生的這個場景給弄得蠢蠢欲動
啦！

　　我注視著媗華不安腳尖的目光，顯然也被媗華察覺，她的臉色更加潮紅，腳
尖也更動得更厲害了。

　　大偉看到我鼻中嗅著他女友的腳味，眼睛盯著他女友的絲襪小腳，連他自己
也正感受著我在感受的芬芳，簡直就已經忍耐不住，於是低低呻吟一聲，伸手握
住媗華的小手，放在他的胯下。媗華吃驚地看了大偉一眼，臉上更散放出快滲出
水般的容光，微嗔地白了大偉一眼，也就沒把手收回來。

　　他們兩個的這副樣子，看起來好像是大偉握著媗華的小手就這麼放在腿上，
深情款款，不捨分離。但是誰都知道，她那隻白白的小手正在那兒做些什麼事。

　　死大偉，你那挺腰的動作，未免也太明顯了吧？可憐的我，可憐的孩子，誰
來關心你啊？

　　最後，走到了我身邊的阿師先生終於又說：「阿化，怎麼樣？媽媽的味道好
不好聞？」

　　「好聞……」我連嘴都悶在鞋裡，話是說了，但連我自己都只聽到「嗚嗚」
的聲音而已。不過我想，誰都知道我的回答是什麼。

　　「好了，你現在可以把媽媽的鞋子放下了，我們都已經知道，你真的喜歡媽
媽的味道，喜歡得要死。」

　　什麼？這就結束啦？我依依不捨地將手中的鞋子放下，腦中還在拼命體會著
那濃濃的、動人心弦的微臭。

　　「媽媽鞋子裡的味道，好濃好重，對不對？」阿師先生問。

　　「對！」我接著還自作聰明地補充：「我一聞，媽媽的腳味就衝到我的腦子
裡了。」

　　媗華紅著臉，微啐了一聲。

　　「那麼，你知道媽媽鞋子裡的味道，為什麼這麼濃，這麼重嗎？」阿師先生
繼續問。

　　又是一個讓我摸不著頭腦的問題，這讓我怎麼回答啊？不過，對於那阿師先
生的習慣，我多少已經懂了些，所以……懶得多想。

　　「不知道。」我老實回答。我只有五歲，知道的事很有限。

　　「那麼，我告訴你，媽媽是一位護士，每天的工作，都非常辛苦。上班的時
候不但常常要站著，還必須到處走來走去、跑來跑去。你想想，這麼累又這麼辛
苦，是不是會流很多汗？」

　　我點頭。媗華更是一臉「你說得一點也沒錯」的表情。

　　「護士的工作，就是要在醫院裡為著去除別人的病痛、恢復別人的健康，甚
至拯救別人的生命而努力，媽媽每天在醫院就是做這樣的事。而媽媽在為這份工
作辛苦勞累時，由於她是個很容易出汗的人，尤其是腳底和腳趾之間，流的汗更
多。你想想，媽媽辛苦上班，在醫院救人，所以才會流這麼多汗，而這些汗味又
被包在厚厚的護士鞋裡，以至於你剛才聞的那個味道，才會這麼濃、這麼重。所
以，你在聞媽媽腳上的味道時，有沒有同時感到媽媽的偉大？有沒有體會到媽媽
那一顆善良助人的心？」

　　哇咧媽媽的那層皮咧！聞嗅別人女友腳味這麼猥褻的事，居然還可以從那味
道中聞出這麼高尚的情操？你這傢伙……也太能扯了吧？這別說我了，連媗華都
聽得面紅耳赤的。

　　阿師先生神色不動，繼續說：「你也瞭解媽媽，知道她是一個非常具有同情
心、很願意幫助別人的女孩，她那麼勞累，還願意來這裡幫助你，你是不是應該
幫她按摩一下疲勞的雙腳？讓她放鬆一點？」

　　我靠！繞來繞去，原來重點在這兒啊？我當然立刻點頭：「媽媽很辛苦，我
要幫媽媽按摩腳丫丫……」哎喲我的媽，這演戲太投入，連「腳丫丫」都噴出來
了。

　　阿師先生對著有點不好意思的媗華說：「妳腳伸直就行，別擔心，他現在只
是一個五歲的小孩，不會對妳怎麼樣的。」說著，他又特別轉向了我：「媽媽很
辛苦，你幫她按摩腳，但是不能惹她生氣或不高興，知道嗎？」

　　我點頭，還神來之筆地加了句：「媽媽很辛苦，我幫媽媽按摩，要讓她很舒
服，不能讓她不舒服……」

　　阿師先生看著我，點點頭，那眼神裡好像也隱藏著一絲笑意。

　　媗華有點扭捏地考慮了一會兒，終於將自己的雙腿伸直，把她那一雙秀氣的
小腳併著放在地上，也就是我的面前。隱約之間，我竟然有一種經過阿師先生的
設計，媗華把自己這盤精緻的菜餚，自動獻到了我面前的錯覺。

　　想一想，要讓曾經對大偉的幻想如此生氣的媗華，做到這一步，是多麼的不
容易啊？

　　毫不猶豫，我伸出了雙手，一把就握住了媗華兩隻小腳丫，開始輕輕地搓揉
著。不曉得是不是我太興奮了，我竟覺得當我的雙手碰觸到媗華的小腳時，她的
雙腿好像微微一顫。

　　要說這媗華的小腿和小腳嘛，以前即使難免偷窺一下，也只是遠遠地、趁她
不注意地看一眼。直到這時候，她將自己精緻無比的小腿和小腳伸得近在我的眼
前，我才真正感受到那奇異的魅力。

　　我並不清楚這到底是因為阿師先生的種種設計，使得此刻的場景，充滿了一
種特殊意味的刺激，或是媗華的這雙小腳，本身就具有特別迷人的魅力……我只
知道，此時此刻的我，所有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眼前那精巧可愛的小腳丫子給
吸引住了。

　　媗華是穿著絲襪的，平常看那些護士們，穿著白得有點過份的那種絲襪時，
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吸引力。不過，這時候媗華那雙特別小了許多的腳丫子，
被那白白的絲襪包覆住時，卻給我一種特別耀眼的妖魅誘惑。

　　輕輕捏著她窄窄的腳掌，我吃驚於媗華這雙小腳的纖細與袖珍。她的腳非常
小，真的非常小。當我將它這樣直接地握在手心裡輕揉的時候，竟有一種一隻手
掌就能將她整個腳掌完全握住的錯覺。她的腳是這麼細，這麼窄，雖然稍微用力
一點地握緊時，還是有肉肉的銷魂感覺，但是那種豐滿是隱藏在精緻無比的外表
之下，除非真的將她的小腳握住慢慢搓揉，否則光看，是體會不出那種內媚感覺
的。

　　忽然間，我記起了之前阿師先生的交代，才猛然明白，為什麼他要特別強調
什麼徐緩輕柔，什麼多用手指少用手掌之類的話了……一想起這一段，我的按摩
動作就變得更加溫柔，在她兩隻小小的腳底腳面上，來回輕輕地撫摸著。我的眼
睛，也更仔細地巡梭著每一處細節。

　　媗華的腳掌不厚，但是由於足弓也不深，就給人一種腳雖小，也有點瘦，但
卻不會過瘦得只剩下骨頭的奇特感覺。腳背的皮膚很白，應該是和她的工作，整
天都是將腳丫子包在那厚厚護士鞋裡有關，但也由於這有點蒼白的膚色，我都能
清楚地看到她那隱藏在白色絲襪與緊緻皮膚下面，淡青色的細細血管。

　　她的腳都這麼小，可以想見，她的腳趾就更小了，一顆一顆地併排著，從大
拇趾往下形成一個斜度不大的曲線，雖然趾身並沒有多麼修長美麗，卻有一種無
與倫比、讓人想握著細細把玩的可愛。即使隔著一層絲襪，無法將她的腳趾拉開
來一隻隻捏弄，但輕輕一握，就能將五隻玲瓏可愛的腳趾都握在掌心的感覺，卻
讓我有一切掌控在手的成就。

　　媗華對於兩隻小腳被我握著輕輕按摩，一開始感覺確實有一點點的緊張。不
過，反正再怎麼說，也只是做個腳部按摩而已，實在沒什麼。所以，漸漸地，她
也就放鬆下來了。這我可以從最初握著她整隻腳掌時，她連腳趾都會忍不住輕輕
蜷屈的反應中，感覺得出來她有點緊張。但是，隨著我來來回回的輕撫揉搓，她
慢慢地也就適應了。最後，甚至我試圖將她絲襪內可愛的腳趾拉開，輕輕搔著隱
藏在內側的敏感皮膚時，她都沒什麼反應。感覺上，她整雙腳都越來越軟了。當
然，這也讓我按摩的動作，慢慢變成了把玩撫弄……

　　在媗華腳上搓揉動作的改變，我並不知道媗華有沒有發現。阿師先生費盡心
血，已經讓她很自然地明白了我對她小腳的慾望，所以，也許她早就發現，只是
沒有阻止我。但也許她只是放鬆地享受足部按摩的舒適而已，我不知道。可是我
知道的是，在她身邊，一且注意著我把玩他女友小腳丫子的大偉，必然是非常清
楚的。

　　他瞪著我手掌對媗華的小腳輕握細撫的過程，眼睛裡冒著熊熊的慾火，似乎
我的動作越猥褻，他小子就越興奮。媗華放在他胯間的小手，依舊輕輕地被他壓
著，不讓她將手收回。我已經注意到，媗華的手腕，竟開始在輕輕地搖動著，想
都不用想是在做什麼。

　　我專心細細把玩著媗華那一雙令人沉醉的小腳，大偉看著我玩她女友小腳的
手法，毛髮直豎地讓女友偷偷替他手淫，而媗華雙眼半閉，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
了……整個現場，竟漸漸凝起了一股粉紅色的慾望之氣。

　　我從來都不知道，只不過是女孩子的一雙腳而已，居然能夠讓我如此地沉浸
其中，感受到那麼深沉而又持續的快感。

　　我忽然有點明白，阿師先生那種「快感不在神經系統，而是在心理狀態」的
哲學。真難怪他會如此費盡心機去設計各式各樣的場景了。他所要激發的快感，
是從最深層的潛意識中滲透出來，並不單純只是在龜頭或是陰蒂之上。

　　沉寂了一會兒的阿師先生，終於又再說話了：「很好，你按摩得很好！這讓
媽媽很舒服，很放鬆。媽媽上班站了一天，四處跑了一天，疲累了一天，加上剛
才又笑得那麼劇烈，全身都乏力了，正好放鬆一下。你能夠體諒媽媽，就要按摩
到讓她完全放鬆，甚至睡著了，才表示你做得非常好。記得，不能太用力，讓媽
媽不舒服，要慢慢地按摩，媽媽才會舒服，舒服得想睡覺，然後你才算表現得很
好……」

　　也許是因為阿師先生的話，又也許是因為足部按摩確實讓人感到很舒服、很
放鬆，甚至也許媗華只是為了配合阿師先生對我的「治療」。反正不管是為了什
麼，我清楚地看到眼睛半閉的媗華，身體微微地往後靠，整個人都完全放鬆了下
來，甚至她握在大偉胯下套動的左手，也停止了任何動作。

　　我忽然看到了媗華的靠椅上，鋪著她拿來的那幾條大毛巾，這讓媗華全身放
鬆，頭頸靠在椅背上時，更加舒適。

　　原來，要媗華拿那些大毛巾來，還真的是有目的的啊！這讓我更加地感受到
阿師先生那種細密的心思。是誰說過的？細節就是關鍵，關鍵就在細節！

　　「你按摩得很好，媽媽全身都放鬆了，果然覺得很累，很想睡了，這表示你
做得很好，讓媽媽很舒服。你看，媽媽已經睡著了……但是，你不可以吵她，要
讓她休息，她真的累了，連眼睛都不想睜開，不信你輕輕喊媽媽看看，媽媽就算
是有聽到你的聲音，也根本不想回答，不想睜開眼睛……」說著，阿師先生對我
以目示意。

　　「媽媽，媽媽……」我當然立刻就喊了兩聲。果然，已經靠在椅上、全身放
鬆的媗華，連動都沒動。

　　「你看，沒錯吧？媽媽真的累了，連動都不想動……你再搖著她的腳，喊喊
看，就算你搖著她的腳喊媽媽，她也還是不理你的，因為她太累了，現在這樣太
舒服了，她真的不想動。」

　　「媽媽，媽媽……」我握著媗華兩隻細細的腳踝，稍微加大了點力道，輕輕
搖動著。

　　這種動作給我的感覺，和單純把玩媗華的小腳不大一樣。當我握住她的兩隻
足踝時，我才發現，媗華的足踝纖細到了我一隻手掌就能將它圈住的程度。她的
小腿，則是纖細精緻得宛如少女，雖然不像雅嫻的小腿那般地修長完美，但是卻
更有一種誘人伸手，一把緊緊握住，狠狠搓揉玩弄，令人驚心動魄的魅力。

　　那種絲襪包著小腿和足踝的感覺有點緊，不過我握著一雙足踝的手，稍微用
了點力，就覺得她細細足踝上的皮膚輕輕陷了進去，然後便清楚地感受到她那細
細的踝骨，那是一種外繃內軟的細膩感。這種感覺，讓我的會陰部開始有了一種
搔癢……

　　這次我「奉旨行動」，為了能夠達到「輕搖」的目的，握著她足踝的力量加
大了許多，竟讓我有種將她的兩隻足踝用力拉開的衝動！

　　喔，天啊！我這時才感覺到，阿師先生說，身為助手，要控制得住自己慾望
的這個要求，有多麼地困難，又是多麼地不人道。當我輕輕搖動時，她白裙下從
小腿到足踝到那一雙窄小可愛腳丫子，都好像起了一種雖然不明顯，但是我卻能
夠清楚察覺的細細波動，我無法不想像將這一雙誘人的秀氣小腿腳丫用力分開舉
起來，搭在胸口，然後一邊將硬得快撐破表皮的陰莖，滑進她想必也一樣秀氣的
小陰穴，一邊緊緊地握著如此纖細的足踝，用我的口鼻輕蹭嗅聞慢舔細吮時，是
怎麼樣一副銷魂的景像！哎呀，我真的快爆炸了。

　　誰會想到，只是輕輕握著媗華細細的足踝輕搖，就讓我心神顫動，爽得我連
叫「媽媽」的聲音都差點變形，成了險些出口的「媽呀」……

　　「你看，沒錯吧？媽媽太累了，你搖她，她也沒反應，可見你剛才按摩得非
常好……即使你搖得再大力一點點，她也一樣不理你，連動都不想動。」

　　我還等什麼？再次緊握著她令人銷魂的足踝，又更用力地搖著。

　　這次，媗華本來伸得筆直的雙腿，被我搖得微微屈了起來，而也由於這次的
搖動更大了些，竟使得她及膝的護士裙往上縮了縮，而她的兩個膝蓋也微微分開
了。

　　我的眼睛，幾乎當場充血爆開。因為從我的位置，已經可以直接從媗華微開
的雙膝之間，看到她穿著白絲襪的大腿在裙下形成了一個深深的白色山谷！我的
視線就這麼穿了進去，看到了她大腿的深處。

　　其實，由於她兩個膝蓋並沒有分得太開，我一眼望進去，坦白說，只看到了
一片白絲襪和一塊三角陰影，其它什麼都沒看到。但是，沒辦法，這種直接窺視
進別人女友裙內的刺激感，簡直讓我想立刻射精。

　　該死的阿師先生，要是搞到最後，我只不過是看到了媗華裙子底下的三角褲
就撐不住射精了，那豈不是被大偉笑死？

　　但是，我心裡想是這麼想，也痛恨自己這麼「梅蘭芳東廠就職」，號稱沒擋
頭，但是我真的無法控制自己的心跳，全身的血液都像衝進了腦袋之中，兩隻眼
睛直勾勾地往媗華白花花的兩個膝蓋之間湊！

　　好在，阿師先生一直不厭其煩重覆再重覆的提醒，這時候發生了作用，我總
算還記得別因為自己的衝動而壞事，因此，搖著媗華兩隻足踝的力道，並沒有變
成發狂般地拉開，而是依舊只加大了一點點。

　　不過我也必須承認，讓媗華護士裙內的底褲，就在我如此貼近的臉龐前顯露
出來，實在已經是我腦子裡面唯一想要做的事。因此，我搖著她足踝的力道，還
是無法控制地慢慢加大，讓她被我搖得慢慢分開的兩個膝蓋，不可避免地越來越
遠……

　　「媽媽，媽媽……」我喊得雖然很小聲，很怕將媗華驚醒，但是我那死命控
制的結果，就是讓我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被閹割色狼的慘厲呻吟！

　　阿師先生和大偉都愕然地向我望過來，然後，當他們看到我在媗華膝間伸著
頭，就差沒鑽進去的模樣，不用說都知道我的聲音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大偉的呼吸立刻沉重了起來，而阿師先生則是一邊瞪著我，一邊很平靜地說
道：「沒用的，媽媽不會理你的，因為她太累了，真的太累了，她根本不想動，
全身都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你就別浪費力氣了……」這後面的話，當然是對我
的警告。

　　阿師先生的眼神，我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因此我總算稍微恢復了一點理
智，不過，好在皇天不負苦心人，被我搖得分開了許多的膝蓋間，我終於看到了
媗華隱藏在白色護士裙下面的秘密！

　　白色的絲襪下，那左右兩片雪膩的大腿內側，是一件紅色的底褲！紅色的！
我只覺得自己的兩隻眼睛，也快完全充血成紅色的了。一時之間，除了媗華那白
白的大腿，和藏在絲襪下的紅色內褲之外，我什麼都看不到！

　　喔！天啊，難道我也要像那些稚嫩的日本少年漫畫所描述的那樣，才不過看
了女學生裙子裡的小褲褲，就激動得噴鼻血？

　　而現在的我呢？根本就是全身激動得括約肌都快失控，連大便都差點噴出來
了。媗華，大偉的女友，一個靚麗活發的俏護士，現在就靠坐在我的面前，在我
蹲坐她兩腿間的超近距離中，張開了她無邪的雙腿，將她那白裙下的隱秘展露出
來……

　　天啊！地啊！高山啊！大海啊……媗華的紅色小褲褲啊……

　　忽然間，「吭」的一下，我的頭被敲了一記，勉強回神，我看到阿師先生又
瞪了我一眼，然後向大偉作了個手勢。熱血沸騰的我，腦袋終於稍微冷靜了些。

　　不過，這手勢……什麼意思？

　　阿師先生壓低了聲音，向我解釋：「就是說，現在的場景，已經完全達到了
原本所預計的目標，所以，我們可以結束場景了。」

　　結束場景？在這個當口，死老頭居然說要結束場景？我簡直無法置信。

　　我瞪著阿師先生，而他也瞪著我：「你看，現在你應該明白為什麼我要強調
那些原則了吧？對了，你搖媗華腳踝的動作不要停，就維持這樣的頻率和力道，
這會讓她的意識停在這個狀態上。」

　　我當然樂於繼續輕搖著媗華那一雙細緻又可愛的小腿，不過，他的解釋還是
讓我像個被戳了個洞的皮球，一下洩氣了：「那現在怎麼辦？」

　　「看大偉，我的手勢告訴他，下次！」阿師先生比著剛才的手勢。

　　「可是……」我忍不住問：「好不容易讓媗華到這個地步，這就叫停，豈不
是……」

　　「已經到達的狀態，下次隨時都能再到達。」阿師先生指了指全身放鬆的媗
華：「你看她現在好像睡著了，其實並非如此，她的內在還是清醒的，只是看起
來像睡著了而已。她的意識狀態被我們一點一點設計引導到這裡，對大偉所謂的
分享，已經不會排斥，甚至因為你的關係，她其實已經下意識地接受了。我們見
好就收，讓她這次的經驗滲得更深一點，如果要再繼續下去，則又是一個認知關
卡，我建議大偉再多作點準備……再加上，每次的進程，都是一種令人期待的愉
悅與享受，太急了砸鍋就麻煩了。」

　　我只能沉默，因為我知道，我只是配角，決定權根本不在我。

　　「不用作出這副樣子吧？」阿師先生笑了笑：「如果你願意，下次場景，你
也可以帶著你的伴侶一起參加！」

　　他這麼一說，我已經想到，坐在那邊，微微攤開雙膝，任人欣賞裙內隱私的
媗華，忽然之間變成了我的雅嫻……她那雙修長完美的大腿、小腿，就這麼張開
著，任由阿師先生和大偉，將臉孔貼得好近好近，細細地品味著雅嫻裙內底褲的
秘密……

　　哎呀！不行了，火箭爆炸了！我幾乎立刻就雙腿發軟，簡直就蹲不住了。下
次，我也要帶雅嫻一起來……我心中無法控制地有了這個決定。

　　我知道，大偉一定也很想繼續。他剛才見到我都快貼在媗華膝蓋看她的內褲
時，臉上那種簡直快失禁的激動啊，聞都聞得到。

　　不過，和阿師先生接觸到現在，不得不承認，大部份的時間，他所為我們建
議的，都是好建議。因此，大偉只好無奈地對阿師先生點了點頭。

　　阿師先生頷了頷首，語聲立刻揚起：「你不用再搖了，媽媽只是休息一下，
馬上就會醒的。你放心，媽媽沒有不理你，等下她馬上會醒的。你現在漸漸知道
媽媽的辛苦了，因為，媽媽讓你聞她的鞋子，她流汗累積出來的味道……你漸漸
明白了她的味道，為什麼會這麼吸引你了。」

　　阿師先生一邊說著，一邊蹲下來，伸手拿起媗華的護士鞋，將它放回她的腳
邊。但同時，他也做了一個動作——他竟將頭一歪，整張臉也貼到媗華分開的膝
蓋中間，仔細地端詳了一下她兩腿中間的風光，然後才對著我微微一笑：「紅色
的。也許你可以想像一下，我偷窺雅嫻時會是怎樣的景像。」說完就站了起來。

　　此刻我只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心中簡直找不到什麼適當的話語來罵這個老
變態。

　　阿師先生轉向媗華，輕輕地對她說：「媽媽，你可以起來了……」

　　媗華的清醒，比我想像中快速，她睜開了眼睛，眨了眨，坐直了身子。那微
開的雙膝，就這麼在我的痛心疾首中重新合了起來。

　　媗華看著我，微微一笑，這讓我不由得心跳加速了起來。她知道了什麼嗎？
她發現我剛才頭都快伸進她裙子裡的情形了嗎？她的笑容有什麼含意嗎？

　　我正在疑神疑鬼時，阿師先生的話聲繼續傳來：「你的兒子現在已經知道，
他喜歡你的味道，除了暗戀與欣賞之外，現在又加了一份尊敬。」

　　媗華格格的笑著，臉又紅了起來：「我都不知道，我鞋子裡的臭味，還可以
有這樣偉大的含意。阿師先生，你可實在是太能扯了。那麼，我現在可以穿鞋了
嗎？」

　　阿師先生做了個請便的姿勢，媗華很快從大偉那邊搶回來另一隻鞋，飛快地
套上。

　　「媗華，非常感謝妳這次的幫忙，藉由阿化對妳腳味的依戀，再加上妳扮作
他母親的形象，我相信可以對他現在潛意識的衝動，作最好的轉化與處理。接下
來的步驟，我自己就可以進行了，妳和大偉要旁觀嗎？」

　　媗華正要點頭，大偉已搶著說：「不行，剛才聞了我寶貝兒的腳丫子香味，
又看到阿化那沉醉的樣子，我現在興奮得要死，非得找個地方解決不可。」

　　媗華一聽，頓時又羞又喜，伸手撒嬌地打了大偉一下，想說什麼話，卻顯然
不好意思說出來。本來就是嘛，大偉都已經講得這麼白了，再說什麼也只是越描
越黑而已。而且，媗華那兩頰紅咚咚、嫩得快滴出水的風情，誰都知道她有多麼
興奮。

　　大偉站了起來，對阿師先生行個禮：「阿師先生，阿化就拜託你了，我相信
你一定能夠幫到他的。我和媗華就先走了。」說完，拉著媗華往門外走，同時一
邊用鼻子猛往媗華身上湊，一邊還嘀嘀咕咕著：「真要命，妳這騷味兒啊，簡直
就是汽油，越聞越上火……」

　　等兩個人都離開了房間之後，我就知道，這次的場景，終於上半場下半場，
全部結束了。

　　阿師先生對我笑了笑，說：「現在，你相信一個人的感覺，可以透過精密設
計的場景完全改造過來了吧？」

　　我點了點頭，嘆了口氣。也只能嘆氣。

　　「那麼，經過了這次的助手經驗，你學到了什麼？」

　　我想了想，一時之間腦子裡亂像紛呈，只好說：「這次的事件，我的腦子裡
一下裝了好多東西，好像每一個環節都有特定的目的與含意，但是因為太多了，
我也一下也說不出來。」

　　阿師先生點點頭：「別急，慢慢來，既然你經歷了，就是學到了，沒能一條
一條地整理出來也無所謂，這就像認字，你說是說不出來認了哪些字，不過，等
你看到了，你自然就能認得出來。」

　　聽他這麼說，我也安心了不少，不再為腦中那紊亂的信息而沮喪。

　　最後，阿師先生對我伸出了右手，我和他相握時，他說：「這次非常謝謝你
的幫忙！坦白說，你做得非常好，希望下次我還有機會為你服務。」說完，放開
手，拿起了他的包包，悠悠閒閒地離開了房間。

　　我站在那裡，沒有馬上離開，滿腦子都是剛才媗華微張著雙膝任我窺視裙內
的情景，然後，影像一變，又成了阿師先生猥褻地將坐著休息的雅嫻雙腿分開，
湊上臉欣賞著她那條淡綠色內褲的景像！

　　喔！天啊，我所處的房間中，只剩下我無法忍耐的呻吟……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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